叶蓁小说叫什么 断亲后,我靠医术成了军区心尖宠免费阅读小说

叶蓁看着手中的黑色钱夹,指尖无意识地触过那张证件照。

照片上的顾铮眉骨锋利,下颌线紧绷,即便是在模糊的黑白照里,那双眼睛也透着一股子淬过血的肃杀之气。

她经过短暂思索后,没有半分犹豫,将钱夹贴身收好。

眼神清明,没有一丝贪婪,只有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权衡。

这里面的钱和票,是救急的底牌,但她现在不能动。但这救命的人情,这位顾指挥官,算是结结实实地欠下了。

她走到溪边,利落地清理掉身上骇人的血迹,背着装满了草药的竹篓,快步回到叶家。

刚一脚踏进篱笆院,就闻到一股压抑的愁云惨雾。

堂屋里,母亲李翠芳正端着一碗黑乎乎、散发着怪味的草木灰水,手抖得厉害,眼眶红肿得像两个核桃,颤颤巍巍地想往大哥叶诚嘴里灌。

墙角下,父亲叶国良蹲在地上,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旱烟,烟雾缭绕中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写满了绝望。

“妈!”

叶蓁心头一紧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一把扣住了李翠芳的手腕。

力道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。

“这东西只会让他的伤口感染加剧,倒了。”

“蓁蓁……”李翠芳被吓了一跳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,声音带着哭腔,“可、可村里的老人说,香灰水能止血消炎……”

“那是胡闹!”

叶蓁没时间废话,将背篓往地上一放,直接将刚采来的七叶一枝花和鱼腥草抓了出来。

她从厨房找来一个石臼,甚至没空清洗,直接将草药扔进去,举起石杵,动作利落地捣了起来。

“咚!咚!咚!”

石杵与石臼碰撞,发出沉闷而有节奏的声响。

她的神情专注得可怕,仿佛手里拿的不是粗糙的石臼,而是价值百万的精密仪器。那双白皙的手,稳得没有一丝颤抖。

叶国良和李翠芳都看呆了。

很快,草药被捣成墨绿色的药泥。叶蓁端着石臼走到床边,小心地揭开布条,将带着清凉草药味的药泥,均匀地敷在叶诚那条红肿发亮的伤腿上。

做完这一切,天已经彻底黑了。

一家人谁也没心思吃饭,沉默地守着。

到了半夜,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
叶诚突然发起了高烧,浑身滚烫,牙关紧咬,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,冷汗瞬间就浸透了身下的破旧床单。

“不行!不行!得去找王医生!就是去县里也得去啊!”叶国良“霍”地站起来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抬脚就要往外冲。

“站住!”叶蓁冷喝一声,拦在他面前,“他现在的情况经不起任何折腾。王医生来了,除了让你准备后事,还能做什么?”

叶国良脚步一顿,脸色灰败。

叶蓁不再理他,转身从自己那个破行李包里,翻出下午在供销社顺手买的几根缝衣针和一盒火柴。

在父母惊疑不定的目光中,她划着一根火柴,将一根最粗的缝衣针针尖在火苗上烧得通红。

“蓁蓁,你……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李翠芳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
叶蓁没回答。

她一手按住叶诚的肩膀,另一只手捏着滚烫的缝衣针,看准他手臂上的曲池穴,眼神一凝,手起针落!

下针极快,没有丝毫犹豫,仿佛演练了千百遍。

接着是合谷、大椎……

每一针都精准地刺入相应的穴位,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美感。

诡异的一幕发生了。

随着最后一根针刺入,那几根细细的针尾,竟开始微微地颤动起来。

而床上原本还在抽搐不止的叶诚,呼吸竟肉眼可见地平稳下来。紧咬的牙关松开了,狰狞的表情也舒缓了。

叶国良和李翠芳瞪大了眼睛,大气都不敢出,死死盯着床上儿子的变化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半小时后,叶蓁伸手探了探叶诚的额头。

她紧绷的嘴角,终于有了一丝松动。

“烧,退了。”

次日清晨,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纸照进屋里。

床上,叶诚的眼皮颤动了几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他茫然地看了看屋顶,好半天才找回神智,沙哑地吐出了几个字。

“腿……不疼了。”

这四个字,像一道惊雷,炸在叶国良和李翠芳耳边。

李翠芳“哇”的一声,再也忍不住,捂着嘴蹲在地上,喜极而泣。这一次,她不敢哭出声,像是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奇迹。

叶国良僵在原地,手里还夹着那杆没点燃的旱烟。

他缓缓转过头,看向正在院子里水井边,默默清洗着昨天换下的带血布条的女儿。

晨光中,她瘦削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,可不知为何,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稳和可靠。

叶国劳看着叶蓁的眼神,终于彻底变了。

从最初的怨恨,到昨天的质疑,再到此刻……只剩下了浓浓的敬畏,和无地自容的愧疚。

他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,呛得自己咳了起来,最终还是把头低了下去,不敢再看女儿的眼睛。

叶蓁对身后的动静恍若未闻。

她正拧干布条,准备晾起来,篱笆外,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家妇人正凑在一起,压低了声音指指点点。

“哎,你们听说了吗?老叶家那个城里回来的闺女,邪性得很!”

“可不是嘛,昨天刘芬都传遍了,说她带回来一把邪刀,差点把二婶给劈了!现在还要拿刀子剁她亲哥的腿!”

“啧啧,真是造孽哦,好好的一个家,回来个讨债鬼……”

她们的语气里,满是幸灾乐祸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意。

叶蓁手上的动作一顿。

她没有争辩,也没有怒骂,只是缓缓抬起头,隔着稀疏的篱笆,冷冷地扫了那几人一眼。

那眼神,平静无波,却像一把解剖刀,锐利、冰冷,精准地扎进每个人心里。

嚼舌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那几个长舌妇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,脸色一白,瞬间缩回了脑袋,再不敢多看一眼。

整个院子,终于清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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